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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觉知:创意写作的内在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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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一、生命觉知、智慧与创意这是一个聪明有余而智慧不足的时代,很多人聪明地用各种想法和点子来创意世界,但真正在人心里留下生命感动和生命印记却不多。在这急功近利的时代,
一、生命觉知、智慧与创意 这是一个聪明有余而智慧不足的时代,很多人聪明地用各种想法和点子来创意世界,但真正在人心里留下生命感动和生命印记却不多。在这急功近利的时代,智慧在一定程度上呈现出贬值的迹象。很多人忙着炒股,赚钱,当官,活出价格,却活不出价值;活得出地位,却活不出尊严。人存在于世的意义,生命的觉知、灵性和人文精神等却进一步失落了。 创意作为人的一种内在潜能,带有某种神秘主义的特质,与生命的觉知和感受紧密相连。然而我们在创意写作授课过程中,往往重技术方法上的传授,而忽略了内在智慧的激发。正如台湾创意大师赖声川所说:“了解任何一件事情,需要两样东西,一个叫智慧,一个叫方法。我们不懂创意,是因为我们只在‘方法’的领域里学习。但是我们没有想到真正的学习在生活里面,生活里面要学的叫智慧。”[1]事实上,智慧与方法,二者不可或缺。 佛家说,心生万法,可创意万物。心是宇宙之精华,一切创意发生的源头和动力。一个清明的心灵状态,方可以照见外物之美好。宁静的力量,才会生发智慧;定慧者,有定,才有慧,入定的状态,自然生长觉知,才会有智慧发生的可能。提升觉察力和觉知力,找到生命感觉,应是创意和写作的内在法则,也是深层智慧。 那么如何通过对生命觉知,灵性的唤醒,培养提升我们的生活智慧从而推动创意和写作的发生是本论文思考的重心。 二、找回初心:以觉为师 《圣经》中,门徒进前来,问耶稣道:“天国里谁最大?”耶稣便叫来一个小孩,让他站当中,说:“我实在告诉你们,你们若不回转,变成小孩子的样式,断不得进天国。所以凡自己谦卑像这小孩子的,他在天国里就是最大的。”孩子一般都是非常快乐的天使,相较成人有更高的洞察力,对世界处处好奇处处惊喜。在此意义上,华兹华斯断语:“婴儿乃成人之父。”[2] 所以,我们在觉察力方面要向小孩学习,以觉者为导师、以觉察见真相、以觉悟了实相,不要以头脑为师、以观念为师、更不要以自我为师。现具体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阐述。 (一)借外观内,回归本来 所谓“一枝一叶一世界”,觉察你身边的万事万物,借外观内,发现万事万物背后的心理,提升对外在事物的感知力和体悟。然后,藉由这份感知,把握人事物的运行法则,尊重事态发展逻辑,自然应对,让一切如其所是,如其本来,如此,也便拥有了一份自然、洞察、达观的心灵智慧。 写作也是如此,看一篇文章就足够看出一个人的心灵状态,辞藻华丽,东拉西扯,大抵无心,无真情。文风即人,文品即人品。汪曾祺的作品的长短句式运用、散漫自由的结构编排,日常化书写主题的选择都无不见其淡泊平静喜悦的心灵。 同样,细节描写也能折射出一个人的生命态度。如苏格拉底赴死前,起身,顺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一个细小的动作,便足见其临危不惧,大气的胸怀。动作无声,却充满言语。作为一个好的写作者,细节描写的背后必有一颗灵动有爱的心灵。例如一小学生写的观察日记:“它那小巧玲珑的身材、青草般的颜色,走路时,背一拱起,又放下去来,好似潮水向你涌来,充满了活力。”细致的描摹背后,如果没有蹲下身来,直接与对象对话的心灵,也很难写出青虫的形状、颜色、动态。小孩本性善良、敏感、认真,天生具有作家的潜能,引导小孩用心灵体验书写便尤为重要。这不仅仅只是技术,更多的是使其保持并确立一个平等、善良、同情的心灵世界,让他们通过写作变得更有爱,更有同情心,同时也更快乐!试想一个粗枝大叶,内心不丰润的人,一般难以看到细节,感受不到花开的姿势,风吹的方向,石头的纹理,更无法书写细节之美。无论在生活或写作中如果不具备与细微的事物对话的能力,也同样较难与宏大的事件有深入的交往。细微书写与宏大叙事之间并没有鸿沟。大凡大作家一般都能从小事物,以日常的生活细节为基底,有世俗关切之心。如托尔斯泰,从小处着手,见大处之恢弘。 当然,在写作中,我们不仅要学会观察外在世界的变化,发现世界的美好,而且更要学会透过外在世界的现象之惑,拨开迷雾,从细节处,照见外在世界的本质,发现真的理。如鲁本斯画作《西门与佩罗》,一位年轻的女人似乎不知羞耻地露着胸部,一位衣衫不整的老人吸吮着她的乳头。这幅画挂在波多黎各国家美术博物馆门口。首次进入博物馆的人,看到这幅画,大多数都表示惊讶,有些人对之嘲笑和讽刺。但如果借外观内,用心看的话,会从画上二者的表情、坐姿、手的动作等细节发现现象背后的秘密,看到事情的真相。画中的西门老人是为波多黎各的独立而奋战的英雄,却被国王监禁在监狱里,被判“禁食”刑。老人慢慢死去,临终前,怀着身孕的女儿来监狱探望父亲,看见父亲消瘦的躯体,于是解开自己的衣裳,用自己的奶汁喂父亲。这幅画表达浓浓的父女之情和爱国之情。 (二)去思维化,启用心经 思维有时并不是好东西,会遮蔽你的感觉。脑海里有太多的陈规、习见,让你无法明心见性,写出的作品往往是既有观念和思想的演绎,或被商业化、或被功利化,或被类型化,总之,语言背后不见人。生活中有时需要多启用心经,少用脑经。脑经变成道理,一身习气,看到的是各种经验叠加和别人想法的“跑马”,道理不容易入心,缺乏生命的质感和灵魂的跃动。心经会变成能量,用心去觉察、感受,表达世界,心怀打开,外界会有更多的能量进来。这在生活中有很多可以应用的空间,并屡试不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不从生命感觉出发的写作都是作文,不从生命感觉出发说的话,都是废话。台上人讲话,真正动你心让你印象深刻的不是有多华丽的辞藻,而是他用了多少情、多少心。 创意写作教学也同样如此,所以在课程中笔者强化生命觉知的介入。举个简单例子,写一个人带着女朋友幸福地去挖荸荠,带着生命感觉的写法为:一手摸到田里,硬硬的,一个硬疙瘩。拿起来,在阳光下,一看,啊,红紫红紫的荸荠!这是一种有生命觉知的写作,有其触感、视觉等带入,语言背后可见一个充满幸福喜悦的生命状态。而如果仅从传达信息角度,语言编排为:在田里,摸到了一个红紫色的荸荠。背后看不到生命个体的精神状态。境界高下,自现。又如读一首诗:“叫声最亮的蟋蟀,秋天的玉,镶在我的帽子上。”最后一句,因为“我”的介入,点亮全诗,余光中笔下的那只“窗台下的蟋蟀”,一跃到“我”的帽子上,而满具文化信息,表达了旅人对故乡的思念怀想。 英国艾伦·麦克法兰说:“回归自然,可以解除头脑的禁锢,允许我们变回动物,超越用脑过度的生存状态。思维、理性在现在的语境下,其负面性昭然若揭。”[3]写作需要的是摆脱思维的框框、模式,包括成见,让自己的内心与外在联接,重新找到自己的感觉。这就需要自我与心灵的重新开放,找到自然、真实、本真的自我。而重新找到自我,发现自我的重要的途径之一便为回归自然,在自然状态,多为精神大自由,放松的自我。回到自然,等于回归万物的本质,即回到了人本身。在这种状态下,如赤子情怀,不世故,不圆滑,多新奇,多欣喜,创作热情自然汩汩涌出。保持开放,信任自己的声音和过程,写出你自己! 当然,回到自然,不是简单地回归,而是与自然的对话,改变简单的主客关系,建立人与自然可逆的艺术关系。你看花,你便是那朵花,你观石,你便是那块石。在自我与物之间建立一种平等、同情的关系,把个体的自我与整体的自然融合在一起,才能真正把握自我,懂得自我,回到了生命本身。这时你才是真正的自然,真正的创造者与写作者。于是你将重新领悟自然现象的丰裕,重新鉴赏植物、动物特别是人身上显示生命极富变化的形式及成长,将重新开创新的人生,喜乐、热情与预见。 (三)确立他者意识,降伏“大我” 世界无往而不在联系中。一切事物都是相互依存,一切万有,没有一样是以独立、恒常、纯粹的状态存在。任何事物和另一个事物之间的位置或关系转变了,即使是非常细微的变化,也会影响各自的状态。因此,当我们着目于原子化的个体、彰显大我的时候,就在一定程度上了影响和改变了他者的生存状态和生命觉知。而后他者的变化,自然会形成一种动能,循环,重新返归于自身,即所谓“爱出者爱返”,同理,恶出者,恶返回。 当行为举止中,处处彰显“大我”,脑海中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我”字时,一切烦恼便因此而起,可以说,“我”是世界上最软弱的词语。一旦凡事自以为是,觉得自己都是对的,有一颗“大我”的心,将使得人与人之间充满算计、嫉妒、仇恨和痛苦。在一种紧张纠结的心境之下,创意、创造力受到极大之遏制,能量被无谓消耗。如果把我压到一个小点,甚至佛家的无我,人就大自在、大幸福了。这就好比你在大自然中感到自在舒展,是因为无我,与小孩在一起,你不会感到有压力。而当你在人群里,有人看着你,有自我的意识,你才紧张,有各种表现,企图展示自己的优越之处,获得他人的认可和接纳。当你小了,世界就大了,他人和周边的世界就会成为你关注点。这并不意味着你的感受力、感知力下降了,而是大为增强,并生发同理之心,感同身受。在与人的接触中,从一言一行便可知其内心的需求,关爱她,是对生命的关注。善解人意,这是一种生活的智慧。 对应到写作,即为读者意识的确立。觉知他人(读者)的审美旨趣和心理诉求,相机应量写作,面对不同的读者群体,采用不同的创作方式和内容,介入并感知他人心理。德国接受美学家姚斯指出:“文学的本质是它的人际交流的性质,这种性质决定了文学不能脱离其观察者而独立存在。”[4]文章写作的过程,实际是作者和读者进行交流的过程,是沟通作者和读者的通道或桥梁。因此,作者写作既要研究客体和文章本体,又要研究文章的接受者。如果离开接受者,作者写作就达不到交流目的。我们不能把文学过程简单地设想成作家为读者创作作品,作品对读者发生影响,还应该看到,在实际的文学过程中,读者也能创造作家,影响作家的创作。他是推动文学创作,促进文学发展的一个决定性因素。贾平凹明确说过,读者和战友的祝贺,等于一把铁锤,铸造、督促他,增加其奋斗的雄心壮志。文学史上之所以有现版科洛狄《木偶奇遇记》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应该归功于广大小读者的内在诉求和写信呼吁,而致使科洛狄被迫放弃想终止故事推进的想法,而继续让主人公复活,进入新一轮生动有趣的冒险故事的编排中。因此,可以说,小读者影响了作者,而促使了经典作品的面世。如果说,“不是歌德创造了浮士德,而是浮士德创造了歌德”(荣格语),那么,《木偶奇遇记》也同样创造了科洛狄。二者可以说互为彼此,互相促进。 面对不同的读者群,作者的读者意识也将直接影响作品的文体和风格,比如鲁迅的杂文是针对敌人的,所以其风格如匕首;他的散文诗是写给自己的,其风格曲折晦涩;他的两地书是写给爱人的,其风格显得柔情。美国传播学者施拉姆认为,受众在选择获取信息方法上遵循经济学的“最省力原理”,总希望以最小的付出获得最大的回报。因此,读者都喜欢阅读他们自己喜闻乐见的作品,或哲理晦涩或通俗易懂,或柔情,各个不同文体风格。写作者只有深谙读者对象的心理,才能使不同的读者获得各自所需,并使其获得心理的极大提升与愉悦。 因此,心中装有他者,有读者意识,写作将更有意义,走得更为深远。 三、万法归宗:回到爱心 一切方法的运用,都源自于内在的生命觉知与心灵智慧。一切的文学艺术,如果要有更高的看见和体悟,都要重新返归内心,思考生命的最核心的意义所在,如图1所示。 图1 万法归宗:回到爱心 借外观内,回归本心,背后需要的其实是一颗觉知心,不为外在现象所惑,能从各种细节发现觉察内在心灵的真实状态,并为之同理。去思维化,启用心经需要培养一颗柔软心,生命摆脱层层各种思维成见的束缚,在自然而然中得以舒展,释放,提升,使之柔软,并获得了生命的感动与体悟。确立他者意识,降伏“我大”自然获得的是一颗谦卑心,从他者出发,从而返归自身,推动能量的流动循环。 心生万法,得万相,创意万物,一切都要回归到心的体验。史铁生说:“爱是一切问题的答案。”爱着的心灵状态,自然、喜悦充满创造力。在创作中无论是从细节觉察出发还是从心灵或他者出发,最终都将从爱中找到一切问题的答案。运用身体性的色香味触等五官感觉来直面现实世界,首先可以证明其是一位存在者,这是用一种较为直观表象的交往方式进入写作的门槛,感官的狂欢带来的是对肉身及生命的尊重与爱。对日常生活各种细节的关注和书写,必然是有诗人般的敏感和体验力,日常生活,琐碎小事中见真义,现人生。自我心灵的开放与他者意识的建立,从抽象意义和整体上让自我与自然、社会遭遇,在自然中找回自然态的自我,找到去各种意识形态、观念之魅的自我。而且自我的打开,获得世界能量的流动,这本身更是一种对生命的敞开和澄明。 于是,在生命之光的照耀下,作品也便有了生命。一部好的作品就是一个活泼生动的生命体。它有呼吸,有表情,会唱会跳,会死亡。叙事节奏缓急,段层的错落有致,语言句式的长长短短,都可以体现写作者的襟怀与气度,表现创作者的生命流动和思想变化的痕迹。写作的过程何尝又不是全面探讨自己生命发生、发展的过程。林清玄:“拙劣文章常是词句的堆砌,扭曲了作者的个性。好一点的文章是光芒四射,吸引了人的视线,但别人知道你是在写文章。最好的文章是作家自然的流露。他不堆砌,读的时候不觉得是在读文章,而是在读一个生命。”[5]在此意义上,学习写作,其实就是学习生命的运行,学习如何做人,从而思考如何创意人生! 真正获得生命的觉知,也便获得了启动创意的内在密码和智慧,届时一言一语都会成真,起心动念都会化现,一举一动无不见创意。这是真正创意写作得其创意发生的究竟。 回到生命,回到爱,是一切好的创作的开始,也是终点。
文章来源:《智慧健康》 网址: http://www.zhjkzz.cn/qikandaodu/2020/0806/52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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